韩文清跟那男人只有一面之缘,当时还是在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那人的名字也还叫叶秋。
韩文清走在自家门派的打头位置,只看得到迎面走来一队鲜衣怒马的喧闹骑马者,但为首一个却是白衣素衫,背后绑着一只长长战矛,别有一派不同寻常的风流气度。他自然地抬头看了两眼,却正好对上那男人的眼睛。
倦怠里头带着点笑意,恬淡里头带着点看破红尘的味道。
依韩文清来看,这人长得并不算漂亮,但多看几眼之后只觉得耐看,眉眼口鼻无一不是舒服模样,皮肤也是白而细腻,完全看不出是个舞刀弄枪的习武之人。
那人勒马停下,挽了袖子俯身看向韩文清:“先生是哪家的高手?您这幅模样的我可从没见过啊!”
韩文清一听他说话,原先好印象便减了一半,言辞轻佻,不是什么好东西。
“霸图。”
那人恍然地“喔”了一声,随即笑弯了两只眼睛:“幸会,我是嘉世的,叶秋。”
霸图百年来的死敌,嘉世。
韩文清当时倒是并未在意许多,他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武林大会这般场面上也容不得门派之争,他只是低头颔首自报了家门名号,便和叶秋就此别过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霸图与嘉世在当年的大会后同时换了新掌门,霸图是他,嘉世就是叶秋,他们俩在堂皇大道上彼此遇见,却也只是平淡如水地寒暄,平淡如水地错过。
若是有人问他印象如何,他大抵也只能说出那人模样顺眼、口齿便给而已。
但韩文清真的没想到,五年之后的这一天,他回到自己闭关修炼的山间洞窟,居然看到了那人鲜血淋漓地躺在洞口。
时隔三年,他仍能一眼认出这人面貌。即便叶秋头上偌大一个血窟窿,涓涓血水从额头流淌到脸上,他也能清晰分辨出那双眼睛,那双嘴唇,就是嘉世的叶秋。
他顾不上思考嘉世的掌门大人缘何陷入如此境地,立刻把叶秋抱到简陋的床褥上去,接着从洞窟中翻出备用的各类伤药,一样一样地给他包扎仔细。韩文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自己也常常避免不了受伤,一手疗伤技术算不上最好,却也勉强能治得了叶秋。
叶秋身上血迹虽多,但重伤只有头上一处,其他地方最多只有皮肉破损,只看起来十分可怖。韩文清估计,他战斗时大概是专门避过了要害的攻击。
为了清理身上伤口,韩文清扒干净了嘉世掌门,该上药膏绑绷带的地方统统包扎得严严实实,叶秋看起来倒像个白布娃娃。
韩文清小心翼翼地把叶秋重新放平,暗自思考该拿他如何是好。他闭关的地方离有人烟处需要数日路程,现在的叶秋恐怕受不了如此颠簸,暂且还是等他身体好些,清醒过来再作打算。
叶秋平平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只是身处一场美梦。
两天之后,叶秋醒了。
他睁眼第一句话是:“渴……”
韩文清刚从外面练武归来,闻言赶紧把他半抱起身,扶在怀里递上一杯温水,水流洇湿了叶秋干裂的嘴唇,上面受了液体润泽,渐渐地就红润起来。
叶秋喝完水,靠在韩文清怀里休息,半天又冒出一句:“你是谁?”
韩文清以为他是不记得自己的脸,便报上名字道,“我是霸图的韩文清,两天前看你昏倒在这里……”
“霸图?昏倒?”男人迷茫地睁着眼睛,“你说的是我?”
韩文清详细给他讲了自己是怎么捡到他然后照顾到现在的,但男人看起来仍然没有任何印象。直到韩文清偶然说出叶秋这个名字,男人才好像有了些反应。
“叶秋是我弟弟……我叫叶修啊!”
“叶修?”
“对,我记得我一直在家里偷偷练武,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啊!什么嘉世,什么受伤,我都不记得。”
他茫茫然地睁着眼睛,好像真的对这个现状感到匪夷所思。
韩文清抱着他,感觉着男人身体受到惊吓后细微的颤抖,心想他身体这个样子,情绪不该这么大起大落,闻言安慰了两句之后,韩文清才细细地重新问了些问题。叶秋——如今该称为叶修的男人皱着眉说了他所记得的全部情况,再认真回忆,却只说觉得头痛欲裂,难以忍耐。
韩文清回想起早先看过的一些坊间小说,心里暗道——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去来到嘉世之后的所有记忆,只记得十八岁之前的事情。韩文清隐隐觉得自己触到了近两年声誉滑坡的嘉世之中某个隐藏的秘密,但他看着眼前宛如白纸的叶修,却根本起不了从他身上得到门派机密的恶意念头。
他与叶修约定,等叶修伤好完全,自己也差不多闭关期满,到时再带他出谷医治,顺便探访嘉世这一回究竟是怎么回事。
失去记忆的叶修根本不像原先那个语气轻佻、常常说些俏皮话的男人,韩文清虽然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这一印象却是千真万确地留在了心里。现在的叶修武功低微,没有任何江湖常识,甚至可以说有些天真懵懂。
韩文清每天除了照料他起居,也还是要定时出去练武和打些猎物回来当做吃食。叶修伤口痊愈之前韩文清寸步不离他身边,他们只好靠山洞里原来的储备过活,近些日子叶修也慢慢能起身行走,韩文清就逐步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习惯。
每日打些野味和泉水回来,变着样子地给叶修做来吃,叶修口味也不挑,天天都高高兴兴地大快朵颐。
但叶修手无缚鸡之力,韩文清每次出门总是担心他出什么危险——那山洞位置虽高,却也不一定能抵挡某些野兽飞禽,他好不容易把叶修养好了,怎么能再放任叶修受伤?
思前想后,韩文清决定教他一些粗浅武功,触及不到霸图的门派功法,让他足以自保便可。
叶修跟他呆了这么多日子,早就不怕他面色凶恶,反而一直把他当做亲人般看待,水同饮,饭同食,寝同眠,有次韩文清出门出得久了,叶修居然守在洞口直到睡着,等韩文清回来把他抱到床上去才揉揉眼睛醒来道:“你怎么才回来?”
他听韩文清说要他学武,立刻兴趣大增,“那我学好了,能跟你一起出去外面吗?”
韩文清揉揉他头发,“那得等你轻功学好,能单独下这山崖才行。”
叶修往外望望陡峭崖壁,立刻失望地皱起眉头:“这也太高了吧?”
韩文清不禁失笑。后来叶修缠着他答应自己只要学会一套拳法便抱叶修下山看看,韩文清心想叶修在这上面应该也是觉得烦闷,浑然不觉叶修只想和他一同出门而已。
他教功法也是正正规规地从扎马步和认穴位开始教起,叶修原来那些自学来的闲杂武艺不成系统,基础极薄,不重新打底子是绝对不行的。
叶修扎马步累了时韩文清便教他认穴,从头顶百会到脚底涌泉,一天教他认十几个,叶修记性极好,韩文清欣慰却也尴尬——指点身体穴位的时候总免不了要肢体接触,他之前照顾昏迷的叶修时也曾给他擦拭身体,但两个人都清醒时这样互相触摸就让他觉得十分异样。
时值夏末,叶修之前那身衣服沾满血迹,他只能穿韩文清的衣服,男人身量比他高大,衣服罩在叶修身上就总是晃晃荡荡的,单薄布衣偶尔便会露出一块白皙胸膛。
叶修不知是怎么养的,身上皮肤玉石一般的白皙细腻,单是看上去就知道他一定是富贵人家出身。韩文清每次见他漆黑发丝下面半遮半掩的纤长脖颈,都只觉得喉咙艰涩,只在心里默念武功招式才能勉强压抑心火。
那日学到背部穴位,韩文清声音平板地在叶修身上指指点点,叶修倒也听话,跟着他一个一个的念诵穴位名称。
“这是志室穴,俗称笑穴,点上去之后……”
韩文清手指在那位置上轻轻一触,还没说完话叶修便扑哧笑了出来,韩文清心道他也没有用力,怎么这便笑了?
叶修转过身来正面对着韩文清,依然是笑个没完,“我……我就是想笑……”
韩文清拿他没辙,只好背着手站在一边等他笑完,可叶修上前几步扑到他背上,手指摸摸索索地尝试着找到了志室穴位,“文清哥,我也让你开心一下可好?你天天板着个脸,还是多笑笑才好啊!”
韩文清身体骤然僵硬:“……你下去。”
“我偏不。”叶修灼热呼吸喷在他后颈,身体热度隔着薄薄布衫贴合上来,他并了指头在笑穴上轻轻一戳,可韩文清却仍然板着面孔,丝毫未笑。
叶修瘪着嘴巴,“你怎么不笑?是我点错了?”他一把把韩文清推倒在地上厚厚的床褥上,抬腿便跨了上去,“那应该是点哪儿呢?”
韩文清仍怕伤了这白玉般的小东西,尽量让自己不出手把他推开。但叶修刚才这一番大动作下来,身上衣衫敞了个大大的口子,半边胸膛都露在外面,韩文清只要一错眼睛便能看到粗麻布衫遮掩着的一颗殷红蕊珠——布衣材质太粗糙,摩挲着乳尖几乎有些红肿。
韩文清恨不得闭上眼睛背诵门派戒条,可叶修还在他身上戳戳点点:“你看,是不是这儿?诶,又不是?难不成是腋下?”
叶修两腿跨在韩文清腰间,整个上半身趴在他胸口,两只葱白素手直往韩文清腋下去挠痒痒。韩文清无心与他玩闹,只好勉力转着身子躲避。
叶修笑闹了一阵,忽然惊讶地住了手,莫名地向后沉了沉腰道:“这是……”
韩文清呼吸一滞,心里明白叶修总算是发现了异样,咬紧牙关闭眼道:“是我不好,你快下去。”
他胯间阳根微微隆起,恰好就卡在了叶修那双柔软臀瓣之间。
韩文清不知自己是何时对这人产生了背德的欲念,叶修无邪的笑颜和柔软肢体对他而言都仿佛蚀骨迷药,夜夜梦里只有叶修伴他身边,被翻红浪肉体交缠。然而韩文清却并未失忆,叶修是他霸图最大敌手的门派之首,即便他心中再痛,也必须斩断情丝。
可见韩文清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叶修却微微笑了:“要我下去可以,但……你要先吻我才行。”
韩文清愕然:“你……”
“文清哥,我知你心,你为何不知我心?”
韩文清心头一震,却张口结舌不能言语。
叶修捉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我从未只当你是兄长,难道你丝毫不曾觉察?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安睡,血腥噩梦才不会缠我整夜,你岂不知这是为何?
“我倾慕你,文清哥,我愿与你——只与你共度漫长此生。”
韩文清向上望去,叶修眼神里满是赤裸的爱意,洞外星移斗转岁月更迭顷刻间毫无意义,世间仿佛只余他二人彼此对视。
他抚上叶修侧脸,“这话说了,可就不能后悔了。”
叶修微笑:“不悔。”
青年俯身下来,柔软双唇覆上韩文清的,那味道青涩难忍,却又仿佛其中蕴含了难以言喻的甘甜滋味。韩文清撬开叶修唇齿,温柔地噙住那躲躲闪闪的舌尖,叶修懵懂无知,只能任由韩文清汲取他口中津液,满口细细呜咽全被男人一一舔弄干净。
直至呼吸艰难叶修才按着韩文清的胸膛勉强撑起身体,绯红的面孔上一双晶亮眸子湿润如同春日带露的叶梢,韩文清沿着他细软发丝抚摸下来,换得了他一个不好意思的浅吻。
叶修低声道:“我不悔,你可也不能临阵脱逃。”
韩文清搂着叶修腰部向下微微用力,让他感受自己下身难以忽视的硬挺,那物堪堪嵌入臀缝处,滚烫的热度隔着几层布衫仍能让叶修慌张得满脸通红。
“若是爱我,”韩文清抱着他一翻身,天昏地暗间叶修便被男人彻底压在了身下,韩文清声音里存了逗弄之意,“你可曾想过,与我做这档事?”
叶修眼神躲闪,“我……我想过……”
“怎么想的?”
“你、你怎么……”可韩文清在他脸上鼓励地一吻,他便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道,“……我老是想……你就,就这样抱着我,然后摸我……再、再进到我里面去……”
韩文清只觉叶修招人疼得紧,大手扣在他背后爱抚片刻,仍是继续问道:“你说,我进去哪儿?”
叶修脸孔涨红,眼睛里几乎冒了点水汽:“韩、韩文清!你欺负我!”
他鲜少直呼韩文清的名字,每次都是被惹毛了抑或发生什么严重事情,韩文清怕是逗急了他,便低头吻他方才被噬咬得略嫌红肿的唇瓣。
“不欺负你,”韩文清道,“疼你还来不及。”
叶修身上衣衫此时已经敞开得露出几乎大半胸膛,光滑肩膀和脖颈完全暴露在外,胸口两颗红樱因为骤然遇了外面寒风,亦是微微的有些硬翘起来。而他腿间那物,也将单薄的布衫顶起了一个小丘形状。
他仿佛带着几分羞怯,试探着抬腿搭在韩文清腰间,小声要求道:“我想……想你疼我。”
韩文清眼中万般柔情似水,往日几近凶煞的掌门气度全无踪影,他在叶修面前,也只是个沉浸于痴情中的男人罢了。
他将叶修身上衣物褪尽,被他自己用各种疗伤药修复得不剩什么疤痕的白净躯体便整个显露在他眼前,叶修怕冷,瑟缩着揽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贴近了韩文清。
两人着迷地亲吻一会儿,韩文清伸手到叶修臀瓣间触碰,从未被侵入过的娇嫩穴口紧张地死死闭合,韩文清道:“我去拿些药膏过来。”可叶修却不愿放开他温热的胸膛,他只好抱叶修在怀,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瓶活血膏药,也是原先给叶修疗伤用的,那股丁香气息叶修熟悉得很。
把叶修重新放在床褥之上,韩文清嘱咐他分开腿搭在自己肩头,叶修依言做了,眼睛却羞得不敢直视男人的脸。韩文清倒了些许清香药膏在手指上,极尽温柔地探进了那处翕张的浅色肉穴。
叶修咬着嘴唇,任凭韩文清分开他紧致后穴,手指携着凉凉异物进入其中,起先是有些疼,到了后来韩文清增为两指,缓慢地在甬道内厮磨扩张,他竟恍惚觉得涨涨的,渴望着男人更用力的触摸。
韩文清看他脸上难耐表情,以为他仍不适应,便低头去舔弄叶修已经被揉得略微肿胀的胸前小粒。那一处颜色已近殷红,红艳艳的煞是惹人。韩文清才刚含上去就听到叶修一声情动的呻吟,他舌尖挑动乳粒,牙齿在上头轻咬,换得叶修羞红了脸向前挺胸,只求他舔得更多,让两边都变成同样红肿涨痛。
韩文清对他向来从无拒绝,将两侧乳尖都舔得挺立在白皙胸膛之上后,下面穴道里也已经可以被三指同时进出。不知是药膏化开,还是叶修体内渗出了什么,韩文清手指进出时总有水声咕兹作响。
待他抽出指头,上面已经湿淋淋的满是粘腻体液。叶修不忍去看,只好用力把头扭向一边。
韩文清这次没拿什么闲话去逗弄他,因他自己也已经停不下来,胯间阳根涨得生疼,直抵在叶修腿根处青筋贲张。叶修觉出腿根湿热触感,微微抬眼去看,却被那通红硬物惊得不知所措。
他之前也曾偷偷窥视过韩文清的下身,却不曾想到这物件勃起之后居然是如此硕大形状,他又惊又羞,几乎不敢想象韩文清该如何进入自己。
韩文清被他面上变幻的表情逗笑道:“怎么?还满意么?”
叶修刚想嘴硬两句,却被抵在自己臀间、在微张的穴口处厮磨的龟头烫得哑口无言,只能张口急促喘息,抱着韩文清的头逃也似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缱绻绵长,叶修被男人厚重舌头舔舐得神智迷茫,只能张着嘴任由对方探索他口中每一处甘甜柔美。韩文清抱他在怀,握着那狰狞阳根对准张合不止的小口,叶修只好双手揪住韩文清前襟,呜咽着承受亲吻。
龟头缓慢顶进,韩文清总是怕伤了他,动作是一百万分地细致小心,这却令叶修愈发地备受煎熬,硕大前端将他后穴软肉撑得极开,偏又慢之又慢,好像要他一分不差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被人开拓进入的一样。
韩文清仍是细心,揉着叶修身下被疼痛折磨得疲软的茎体,快感贯入脑海,让叶修不至于疼得失去意识。
被撕裂、被撑开的感觉慢慢达到顶峰,叶修大口大口的喘息,心里猜想最大的那一部分,应该已经是进去了。
韩文清见他额角冷汗都落了下来,就心疼不已地吻干净了那些汗珠,“疼得厉害?”
“嗯……”叶修说话声音都虚弱了许多,“但……是你给我的,我愿意受着……”
韩文清与他额头相抵,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长了个脆弱的壳,他千怕万怕,叶修都只要一句话便可以击碎这虚伪的抵抗。
他只好亲亲叶修眼睛,“要不要我……继续?”
叶修闭眼小声道:“……要。”
韩文清托着叶修柔软臀瓣,将那两块细嫩软肉分得更开一些,肉根和肠壁之间骤然得了些微的缝隙,他便用力地向里面顶了进去。叶修喉咙里泄出几声呜咽,全都被他一一吻了个干净。
直至身下肉囊抵住叶修臀肉,毛发磨蹭得白皙皮肉上几乎发红,韩文清这才放心地低声告诉叶修:“好了。”
叶修眼睛都不敢睁开:“真的好了?”
韩文清抽出些许,又加了点力重新顶到深处,肉根分开柔软肠肉,龟头稳稳地抵在最深那一处。叶修惊愕地一声轻喘,只觉得被韩文清顶到那里之后他仿佛浑身上下都在战栗——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穴位,都是泛着异样电流的酥麻。
韩文清看叶修脸上满溢的潮红,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并未多说什么就挺动起腰杆,或深或浅地在叶修身体里进出。他动作仍然略显缓慢,叶修被他一次又一次轻柔地撑开肠壁,穴口软肉被厮磨到颜色愈发深沉,里面黏膜逐渐便熟悉了那人青筋勃发的阳根,不断地迎合着对方深深浅浅的顶弄。
而叶修胯间那物已经重新竖了起来,随着韩文清动作幅度在男人肌肉分明的小腹上磨蹭不已,叶修自己想伸手去摸,却被韩文清握住手,强制性地放在了对方的背上。
“搂着我,”男人贴在他耳边,声音里柔情几乎外溢,“交给我。”
叶修早就把全身心都给了这人,此时也分不出什么心思去自己思考,只是听着韩文清的话,他说什么便做什么,一心一意,仅仅只依赖着这个男人。
韩文清赞许地一吻落下,下身抽插动作却骤然一疾,肉根猛然抽出至只有龟头与穴口相连,膨大的头部卡在湿软穴口处,再次进入时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整根没入在肉穴之中,惊得叶修登时哭叫出一声高亢呻吟。
韩文清知道这下顶到了他最里面那处小巧花心,再次深抽狠插时摆弄一次次重复着顶上那一点。叶修被他凶猛的操干节奏逼得找不到任何节奏,整个人浮萍一般随着韩文清在风浪里沉沉浮浮,敏感一处被频繁且凶狠地纠缠,他几乎能感觉到里面穴肉被韩文清一遍遍的抽送摩擦得溢出不少湿滑液体。
痛感早就灰飞烟灭,他只觉得四肢百骸统统是放松的,韩文清仿佛带着他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走出来便是堂堂白日。
叶修手脚瘫软,就连搂住韩文清的动作都只是勉强才能完成,他被男人压在身下,忽然感觉到唇角滴落一点水痕,挣扎着向上望去,果然是韩文清线条刚毅的下颌上落下的汗水。
他舌尖扬起,茫茫然地卷去了那滴汗水。
韩文清低头吻他,微微咸涩在两人舌尖化开,再分离时叶修喘息不已,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脑海里只记得对方的名字:“文……嗯、文清哥……”
韩文清稍缓了挺送肉刃的节奏,柔声问他:“舒服么?”
“嗯……”叶修声音颤抖,“舒服……快,快要死了……”
韩文清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爱,手指拨弄着他胸前红樱,轻笑着与他玩笑道:“想不想我肏得再深些?”
叶修涨红了脸,眼睛里几乎是湿漉漉的羞出了泪,但韩文清肉根在他身体里转着圈儿地磨蹭,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他也只好难耐地答道:“……要。”
“什么?”
叶修几乎要羞死过去,穴肉因为紧张而缩得极紧,他语调里带了哭腔,浑然是被欺负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我要……哥……肏我……肏得、再深些——啊嗯!”
最后一个字,被韩文清猛力的顶进撞散了调子,他紧紧抱住韩文清的肩膀,心中神魂俱忘,只知道着了魔似的、一声声地喊着韩文清。
由着性子又抽插了百余下,叶修便咬着韩文清的肩膀被插泄了身,浓浓白精全射在韩文清前襟上头,叶修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却是分不出什么心神去羞赧。
韩文清极小心地俯身拂去叶修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在他颊上轻吻两下,还未泄出的阳根缓慢粘稠地从那泥泞穴口抽了出来,带出一片浑浊的湿液和微微外翻的鲜嫩穴肉。韩文清这根东西煞是壮硕,抽出之后那小孔竟是无法合拢,兀自敞开一个小嘴儿,随着叶修挣扎喘息而轻微开合。
他将叶修摆作跪趴姿势,两手握住那双白嫩臀瓣略微使力分开,臀缝深处那个小孔便又漾漾然淌下了一丝水儿。
韩文清火热硬物抵在对方腿间挨挨蹭蹭,从会阴处向上,只一下便被那湿热的穴口衔住,软肉吻在他通红阳根上头,颤颤地吮了又吮。
叶修揪着身下毛毯,小声呜咽着似乎想要向前爬走,但被韩文清大手揽住腰部,生生地按在了身下。叶修有气无力地回头看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全是情欲过后的余韵,“哥……我不成了,你让我歇会儿……”
韩文清吻着他肩头,同时缓慢彻底地重新顶了进去,这个姿势进得要更加深些,叶修感觉着身体里韩文清那整根东西勃发着顶在最深处,他几乎有些要喘不过气来。
韩文清道:“我慢些就是,你别乱动。”
叶修哪里还敢乱动,他浑身上下俱是酸麻,又兼有硕大阳根在身体里来来回回地摩擦操弄,他连身体都支撑不住,手臂酸软得要命,整副身子承受着冲撞一个劲儿地往前蹿。亏得韩文清那物极有分量,还算勉强给了他一点支撑。
男人如此缓慢顶弄了片刻,叶修逐渐回复了些力气,后面刚尝过高潮滋味的那处居然有些不满足这般水磨工夫,隐隐约约的作起痒来,只想着韩文清能操弄得更用力些。但他也不过是第一次做这等事,不由得就被心里那点小念头羞得不敢去看韩文清。
韩文清觉出他模样僵硬,便停下来从背后揉揉叶修细软头发,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叶修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着答道没事。韩文清又是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加之身下抵着水样的穴孔厮磨不休,终于磨得叶修开口说了真话,“我想你……”他眼里盈着羞惭出来的一汪泪水,“想你重一些……”
居然没被男人逗着就说出这么没脸的话来,叶修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红润唇瓣上除了被他自己咬出来的齿痕,还有一些细微痕迹是韩文清留下来的。
韩文清听他这样讲,心里便被想要好好疼他的柔情和意欲挺身猛干的欲火两种念头交织着充满,可最终他只是将叶修唇齿撬开,细细抚慰了叶修柔嫩的唇舌,末了几个字吐进对方口中,叶修半闭着眼睛,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韩文清抽出半根,通红肉根上淋漓着的都是叶修体内湿水,再度插入时却加了不少力道,直把叶修冲撞得整个身子都往前一扑。
叶修却不噤声,随着韩文清动作哭泣似的扬声呻吟起来,韩文清听得他这般纵情,更是不去刻意控制自己抽插力量,只知道大力顶进最深处,接着不与穴肉厮磨完完全全地抽出来,复又凶狠地向里顶去。
他刚才与叶修悄悄约定的,便是让叶修别怕,舒服了便叫,两个人情投意合,这声音正正是要让对方听见才有意思。
叶修被操干得神智都有些迷茫,灼热阳根嵌进身体里仿佛带来了一浪又一浪不可言喻的惬意浪潮,他迷迷糊糊地喊着韩文清的名字,又不知道被男人逗弄着说出了多少淫词浪句,但床事之中顾不得那许多,只叫着,哭着,被一次次顶弄到身体最里头那个骚痒的位置,恍如全身心都只交给了对方来操控。
最终韩文清俯在他身后,将他身子牢牢搂在了怀中,勃大的肉刃紧抵在最深处那一点上喷射出了股股热精。叶修在男人怀中低声呜咽,那些滚烫体液浇在他内壁上头,烫得他好像被从里到外烧灼过一遍,穴肉裹着那跳动着喷精的硬物痉挛几下,他也难耐地又射出了些许薄精。
韩文清抽出半软的阳根,重新将叶修抱在身前,对方柔顺长发蜿蜿蜒蜒地披散下来,倒是挡住了不少被自己啃咬出来的淤血红痕。
他吻净叶修脸上斑驳泪水痕迹,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叶修脊背道:“好了,累着你了,等等我去打水给你擦身。”
叶修虽然还未彻底从情事中回过神来,却也知道韩文清这话算是他情话的极致,不由得弯了嘴角在他脸上亲了一亲,“我不累,”他轻声说着,“就是……就是后面有点胀,好像……要流出来了……”
韩文清伸手去摸,果然从叶修臀缝中摸了一手黏黏糊糊的白浊液体,那穴口还留着些缝隙,可以容他一两根手指进去将那些东西掏弄出来。
叶修红着脸道:“都怪你。”
韩文清丝毫不恼,只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此后收拾清理一干事情暂且略去不提,叶修终于与韩文清有了肌肤之亲,学点穴压马步时就更不专心,总要偷懒想些闲事。韩文清又是真的拿这宝贝没辙,只要叶修朝他抿唇鬼精灵似的一笑,他就只能认命地与他长长接吻。到了后来,若不是韩文清威胁他不学会一两样功夫便不能下山,叶修也许就一直只会那两下三脚猫的把式。
两人同在这山崖之上过了半年多的功夫,原先只能靠闲聊和练功度过无趣时光,如今叶修得了新乐子,免不了三天两头去勾韩文清,他俩地动山摇地滚上一番,第二天正好不用练功。
韩文清因叶修愈发惫懒,总想让他好好练功,但对方投机取巧地扑到他身上之后,他就半句苛责也不忍心说了。及至一个多月过去,叶修才终于勉强有了些粗浅的功夫底子,虽然山崖还不能轻松上下,但至少不会被山下那些毒虫小兽欺负了去。
叶修听韩文清说要带他到山中透透气,心里自然万分欢喜,头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挤在韩文清身边翻来覆去。但男人心知第二天还要下山,只好把叶修按在柔软的床褥之中用手帮他去了一次,叶修面色潮红,揽着韩文清的脖子索了个轻吻,随即浑身舒坦地熟睡过去。
次日一早天光刚亮,叶修便爬起来摇晃韩文清道:“该走了,我们下山去罢!”
韩文清没辙地坐起身,两人稍事整理,便由韩文清抱着叶修一齐下了山崖。霸图掌门的功夫自然不是等闲,千百尺高的崖壁也如履平地,叶修缩在韩文清怀里,看周遭风景陡然从蓝天白云变作树木繁茂,而韩文清与他自己的衣衫都被半空中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不由得揽着男人脖子轻声赞叹。
他眼底漫漫铺展开一汪柔光,好像被这山川景色所迷惑,浅色双唇微张,仿佛心中只有惊喜。
韩文清问他:“觉得好看?”
叶修利落地从男人臂弯里跳下,眼珠一转道,“跟你在一块儿,什么都好看。”
韩文清也不知是羞窘还是错愕,一声不语地抬手敲了敲叶修的脑袋。
他们沿着河走,一路上叶修都话不绝口。路上无论绿树青山,对他而言都是新鲜物什。他记忆只有十八岁之前的部分,剩余就只是和韩文清共度的这一段山顶时光,每天在狭窄逼仄的洞窟里醒来,张开眼望去只有漫无边际的天空。韩文清能下山,他却只得呆在山上,男人始终觉得亏欠了他——一个原本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居然要跟自己一道在破烂山洞里清修,但幸而叶修总是一副自在面孔,韩文清才算得了稍许快慰。
两人行至接近正午时分,才总算见到了一只喝水的山鹿,韩文清思忖片刻,偏头问道:“吃不吃鹿腿?”
叶修想起以前某次男人打回来的野鹿,毫不遮掩地咽了一口口水,“吃。”
而对方不等他话音落下,纵身向前,那半大野鹿竖起耳朵仿佛察觉到迫近的危机,蓄了势抬腿便跑,韩文清紧追几步,扬手一拳击在那牲畜头顶,野鹿连哀鸣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软地瘫倒在了草地上。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叶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看着韩文清单手拖着那只野鹿走回来,野物身后只有拖拽出的泥土草叶痕迹,半分血腥也无。
——但若是想烤鹿肉吃,韩文清却还得给它开膛破肚,沾上满手荤腥。
他这次随身带了一些盐巴香料以及匕首等物,和叶修一起找了块平坦地方把鹿剥皮之后除去内脏,继而找了结实树枝捆成架子,抹了调味香辛料的鹿整只架在上头,被下方火焰烤灼得发出滋滋油声和浓烈香气。韩文清简单洗了手,与叶修一人一只鹿腿啃得不亦乐乎,油星烟灰溅了满身,却也抵挡不住吃到新鲜野味时愉悦心情。
饭后韩文清将剩余鹿肉包好,准备带着叶修在林间走走消食,可叶修提起自己的袖子,秀气的鼻子皱了皱道:“都是油烟味儿,太难闻了。”
韩文清无奈:“没带衣服给你换,忍忍。”
“我不忍,”叶修嘴里嘀咕,起身推着韩文清走到河边浅滩,“有别的法子……”他松开韩文清的手直直地往后面浅水中一倒,韩文清匆忙间伸手拉他,却被叶修捉住手腕一同跌倒在了及膝高的水中。
水花四溅,叶修抱着韩文清的胳膊扑腾几下,两人都是浑身湿透,身上衣衫稍薄,全都紧紧贴在皮肤上头。韩文清半坐起来,叶修正好卡在他膝盖间,溪水沿着叶修一缕缕的额角发丝滴滴答答落在韩文清胸膛之上,男人以大拇指拭干叶修唇上水珠,低头吻上了那双薄唇。
叶修被他卷着舌尖一通蹂躏,面上几乎泛出绯色红晕,韩文清搂在叶修腰间的手向下滑落,对方双手撑住他胸口,被他揉捏着臀瓣腿根几乎软得快要倒下。
叶修原本也是会武功的人,虽然头脑中全然忘了当年的功法招式,但身体却仍是练武之人的样子,肌理分明,骨肉匀亭,这些日子闲下来,亏了韩文清叫他日常锻炼,才保持了原先那种匀称身材。但他浑身上下唯有后臀那一处是软的,握住时便仿佛能觉出那团软肉细腻触感,如今落到了韩文清手中,叶修竟恍惚觉得身下那个隐秘所在随着男人手掌动作缠缠绵绵地生出一点湿意来。
韩文清本意是想带叶修上岸,水中太过清凉,他怕叶修着了湿气患上风寒,但叶修腿脚发软,两人拉拉扯扯只得一同躺在了几步外的青石上。
叶修湿淋淋地倚在青石上,前襟贴近胸口,两颗因寒冷而硬挺的蕊珠便突兀地显在了眼前。韩文清隔着衣衫揉上去,只觉那小小的东西随着他动作涨大几分,再抬眼去看叶修,脸孔嘴唇俱是一片通红——叶修咬紧下唇,生怕自己哼出声音。
“这里没人,”韩文清亲亲他鼻尖,“只叫给我听怎样?”
叶修一条腿搭在韩文清腰上,低头应了句“嗯”。
韩文清将他往青石上面推了一推,掀开外袍露出两条大大张开的白皙长腿,皮肤上水光莹然,惹得韩文清忍不住在上头落下几个轻吻,“明明是你先闹的,怎么现在倒别扭起来了?”
男人单手揉着他胸前红樱,腿根处敏感肌肤亦遭到唇舌厮磨,叶修恨不得把头埋在韩文清脖颈间不出来,呜呜咽咽地小声道:“树上……有鸟在看我……”
韩文清扭头一看,不远处树梢上果然有几只雀鸟迎着阳光跳来跳去。
叶修咬他耳朵:“……你把它们……打下来……”
韩文清笑得不能自已,手上动作一重,几乎把那颗小珠按进乳晕里头去,叶修只觉麻痒难当,低叫一声咬住了韩文清的耳根。男人掀开他衣衫换了一颗乳珠蹂躏,方才左边的被揉捻至红肿涨大,不用舔舐也彷如要滴出水来。
韩文清与他长长亲吻,末了抬头故意做出点严肃样子道:“做完再打,让鸟儿也看看你浪起来是什么样子。”
韩文清走在自家门派的打头位置,只看得到迎面走来一队鲜衣怒马的喧闹骑马者,但为首一个却是白衣素衫,背后绑着一只长长战矛,别有一派不同寻常的风流气度。他自然地抬头看了两眼,却正好对上那男人的眼睛。
倦怠里头带着点笑意,恬淡里头带着点看破红尘的味道。
依韩文清来看,这人长得并不算漂亮,但多看几眼之后只觉得耐看,眉眼口鼻无一不是舒服模样,皮肤也是白而细腻,完全看不出是个舞刀弄枪的习武之人。
那人勒马停下,挽了袖子俯身看向韩文清:“先生是哪家的高手?您这幅模样的我可从没见过啊!”
韩文清一听他说话,原先好印象便减了一半,言辞轻佻,不是什么好东西。
“霸图。”
那人恍然地“喔”了一声,随即笑弯了两只眼睛:“幸会,我是嘉世的,叶秋。”
霸图百年来的死敌,嘉世。
韩文清当时倒是并未在意许多,他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武林大会这般场面上也容不得门派之争,他只是低头颔首自报了家门名号,便和叶秋就此别过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霸图与嘉世在当年的大会后同时换了新掌门,霸图是他,嘉世就是叶秋,他们俩在堂皇大道上彼此遇见,却也只是平淡如水地寒暄,平淡如水地错过。
若是有人问他印象如何,他大抵也只能说出那人模样顺眼、口齿便给而已。
但韩文清真的没想到,五年之后的这一天,他回到自己闭关修炼的山间洞窟,居然看到了那人鲜血淋漓地躺在洞口。
时隔三年,他仍能一眼认出这人面貌。即便叶秋头上偌大一个血窟窿,涓涓血水从额头流淌到脸上,他也能清晰分辨出那双眼睛,那双嘴唇,就是嘉世的叶秋。
他顾不上思考嘉世的掌门大人缘何陷入如此境地,立刻把叶秋抱到简陋的床褥上去,接着从洞窟中翻出备用的各类伤药,一样一样地给他包扎仔细。韩文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自己也常常避免不了受伤,一手疗伤技术算不上最好,却也勉强能治得了叶秋。
叶秋身上血迹虽多,但重伤只有头上一处,其他地方最多只有皮肉破损,只看起来十分可怖。韩文清估计,他战斗时大概是专门避过了要害的攻击。
为了清理身上伤口,韩文清扒干净了嘉世掌门,该上药膏绑绷带的地方统统包扎得严严实实,叶秋看起来倒像个白布娃娃。
韩文清小心翼翼地把叶秋重新放平,暗自思考该拿他如何是好。他闭关的地方离有人烟处需要数日路程,现在的叶秋恐怕受不了如此颠簸,暂且还是等他身体好些,清醒过来再作打算。
叶秋平平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只是身处一场美梦。
两天之后,叶秋醒了。
他睁眼第一句话是:“渴……”
韩文清刚从外面练武归来,闻言赶紧把他半抱起身,扶在怀里递上一杯温水,水流洇湿了叶秋干裂的嘴唇,上面受了液体润泽,渐渐地就红润起来。
叶秋喝完水,靠在韩文清怀里休息,半天又冒出一句:“你是谁?”
韩文清以为他是不记得自己的脸,便报上名字道,“我是霸图的韩文清,两天前看你昏倒在这里……”
“霸图?昏倒?”男人迷茫地睁着眼睛,“你说的是我?”
韩文清详细给他讲了自己是怎么捡到他然后照顾到现在的,但男人看起来仍然没有任何印象。直到韩文清偶然说出叶秋这个名字,男人才好像有了些反应。
“叶秋是我弟弟……我叫叶修啊!”
“叶修?”
“对,我记得我一直在家里偷偷练武,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啊!什么嘉世,什么受伤,我都不记得。”
他茫茫然地睁着眼睛,好像真的对这个现状感到匪夷所思。
韩文清抱着他,感觉着男人身体受到惊吓后细微的颤抖,心想他身体这个样子,情绪不该这么大起大落,闻言安慰了两句之后,韩文清才细细地重新问了些问题。叶秋——如今该称为叶修的男人皱着眉说了他所记得的全部情况,再认真回忆,却只说觉得头痛欲裂,难以忍耐。
韩文清回想起早先看过的一些坊间小说,心里暗道——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去来到嘉世之后的所有记忆,只记得十八岁之前的事情。韩文清隐隐觉得自己触到了近两年声誉滑坡的嘉世之中某个隐藏的秘密,但他看着眼前宛如白纸的叶修,却根本起不了从他身上得到门派机密的恶意念头。
他与叶修约定,等叶修伤好完全,自己也差不多闭关期满,到时再带他出谷医治,顺便探访嘉世这一回究竟是怎么回事。
失去记忆的叶修根本不像原先那个语气轻佻、常常说些俏皮话的男人,韩文清虽然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这一印象却是千真万确地留在了心里。现在的叶修武功低微,没有任何江湖常识,甚至可以说有些天真懵懂。
韩文清每天除了照料他起居,也还是要定时出去练武和打些猎物回来当做吃食。叶修伤口痊愈之前韩文清寸步不离他身边,他们只好靠山洞里原来的储备过活,近些日子叶修也慢慢能起身行走,韩文清就逐步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习惯。
每日打些野味和泉水回来,变着样子地给叶修做来吃,叶修口味也不挑,天天都高高兴兴地大快朵颐。
但叶修手无缚鸡之力,韩文清每次出门总是担心他出什么危险——那山洞位置虽高,却也不一定能抵挡某些野兽飞禽,他好不容易把叶修养好了,怎么能再放任叶修受伤?
思前想后,韩文清决定教他一些粗浅武功,触及不到霸图的门派功法,让他足以自保便可。
叶修跟他呆了这么多日子,早就不怕他面色凶恶,反而一直把他当做亲人般看待,水同饮,饭同食,寝同眠,有次韩文清出门出得久了,叶修居然守在洞口直到睡着,等韩文清回来把他抱到床上去才揉揉眼睛醒来道:“你怎么才回来?”
他听韩文清说要他学武,立刻兴趣大增,“那我学好了,能跟你一起出去外面吗?”
韩文清揉揉他头发,“那得等你轻功学好,能单独下这山崖才行。”
叶修往外望望陡峭崖壁,立刻失望地皱起眉头:“这也太高了吧?”
韩文清不禁失笑。后来叶修缠着他答应自己只要学会一套拳法便抱叶修下山看看,韩文清心想叶修在这上面应该也是觉得烦闷,浑然不觉叶修只想和他一同出门而已。
他教功法也是正正规规地从扎马步和认穴位开始教起,叶修原来那些自学来的闲杂武艺不成系统,基础极薄,不重新打底子是绝对不行的。
叶修扎马步累了时韩文清便教他认穴,从头顶百会到脚底涌泉,一天教他认十几个,叶修记性极好,韩文清欣慰却也尴尬——指点身体穴位的时候总免不了要肢体接触,他之前照顾昏迷的叶修时也曾给他擦拭身体,但两个人都清醒时这样互相触摸就让他觉得十分异样。
时值夏末,叶修之前那身衣服沾满血迹,他只能穿韩文清的衣服,男人身量比他高大,衣服罩在叶修身上就总是晃晃荡荡的,单薄布衣偶尔便会露出一块白皙胸膛。
叶修不知是怎么养的,身上皮肤玉石一般的白皙细腻,单是看上去就知道他一定是富贵人家出身。韩文清每次见他漆黑发丝下面半遮半掩的纤长脖颈,都只觉得喉咙艰涩,只在心里默念武功招式才能勉强压抑心火。
那日学到背部穴位,韩文清声音平板地在叶修身上指指点点,叶修倒也听话,跟着他一个一个的念诵穴位名称。
“这是志室穴,俗称笑穴,点上去之后……”
韩文清手指在那位置上轻轻一触,还没说完话叶修便扑哧笑了出来,韩文清心道他也没有用力,怎么这便笑了?
叶修转过身来正面对着韩文清,依然是笑个没完,“我……我就是想笑……”
韩文清拿他没辙,只好背着手站在一边等他笑完,可叶修上前几步扑到他背上,手指摸摸索索地尝试着找到了志室穴位,“文清哥,我也让你开心一下可好?你天天板着个脸,还是多笑笑才好啊!”
韩文清身体骤然僵硬:“……你下去。”
“我偏不。”叶修灼热呼吸喷在他后颈,身体热度隔着薄薄布衫贴合上来,他并了指头在笑穴上轻轻一戳,可韩文清却仍然板着面孔,丝毫未笑。
叶修瘪着嘴巴,“你怎么不笑?是我点错了?”他一把把韩文清推倒在地上厚厚的床褥上,抬腿便跨了上去,“那应该是点哪儿呢?”
韩文清仍怕伤了这白玉般的小东西,尽量让自己不出手把他推开。但叶修刚才这一番大动作下来,身上衣衫敞了个大大的口子,半边胸膛都露在外面,韩文清只要一错眼睛便能看到粗麻布衫遮掩着的一颗殷红蕊珠——布衣材质太粗糙,摩挲着乳尖几乎有些红肿。
韩文清恨不得闭上眼睛背诵门派戒条,可叶修还在他身上戳戳点点:“你看,是不是这儿?诶,又不是?难不成是腋下?”
叶修两腿跨在韩文清腰间,整个上半身趴在他胸口,两只葱白素手直往韩文清腋下去挠痒痒。韩文清无心与他玩闹,只好勉力转着身子躲避。
叶修笑闹了一阵,忽然惊讶地住了手,莫名地向后沉了沉腰道:“这是……”
韩文清呼吸一滞,心里明白叶修总算是发现了异样,咬紧牙关闭眼道:“是我不好,你快下去。”
他胯间阳根微微隆起,恰好就卡在了叶修那双柔软臀瓣之间。
韩文清不知自己是何时对这人产生了背德的欲念,叶修无邪的笑颜和柔软肢体对他而言都仿佛蚀骨迷药,夜夜梦里只有叶修伴他身边,被翻红浪肉体交缠。然而韩文清却并未失忆,叶修是他霸图最大敌手的门派之首,即便他心中再痛,也必须斩断情丝。
可见韩文清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叶修却微微笑了:“要我下去可以,但……你要先吻我才行。”
韩文清愕然:“你……”
“文清哥,我知你心,你为何不知我心?”
韩文清心头一震,却张口结舌不能言语。
叶修捉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我从未只当你是兄长,难道你丝毫不曾觉察?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安睡,血腥噩梦才不会缠我整夜,你岂不知这是为何?
“我倾慕你,文清哥,我愿与你——只与你共度漫长此生。”
韩文清向上望去,叶修眼神里满是赤裸的爱意,洞外星移斗转岁月更迭顷刻间毫无意义,世间仿佛只余他二人彼此对视。
他抚上叶修侧脸,“这话说了,可就不能后悔了。”
叶修微笑:“不悔。”
青年俯身下来,柔软双唇覆上韩文清的,那味道青涩难忍,却又仿佛其中蕴含了难以言喻的甘甜滋味。韩文清撬开叶修唇齿,温柔地噙住那躲躲闪闪的舌尖,叶修懵懂无知,只能任由韩文清汲取他口中津液,满口细细呜咽全被男人一一舔弄干净。
直至呼吸艰难叶修才按着韩文清的胸膛勉强撑起身体,绯红的面孔上一双晶亮眸子湿润如同春日带露的叶梢,韩文清沿着他细软发丝抚摸下来,换得了他一个不好意思的浅吻。
叶修低声道:“我不悔,你可也不能临阵脱逃。”
韩文清搂着叶修腰部向下微微用力,让他感受自己下身难以忽视的硬挺,那物堪堪嵌入臀缝处,滚烫的热度隔着几层布衫仍能让叶修慌张得满脸通红。
“若是爱我,”韩文清抱着他一翻身,天昏地暗间叶修便被男人彻底压在了身下,韩文清声音里存了逗弄之意,“你可曾想过,与我做这档事?”
叶修眼神躲闪,“我……我想过……”
“怎么想的?”
“你、你怎么……”可韩文清在他脸上鼓励地一吻,他便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道,“……我老是想……你就,就这样抱着我,然后摸我……再、再进到我里面去……”
韩文清只觉叶修招人疼得紧,大手扣在他背后爱抚片刻,仍是继续问道:“你说,我进去哪儿?”
叶修脸孔涨红,眼睛里几乎冒了点水汽:“韩、韩文清!你欺负我!”
他鲜少直呼韩文清的名字,每次都是被惹毛了抑或发生什么严重事情,韩文清怕是逗急了他,便低头吻他方才被噬咬得略嫌红肿的唇瓣。
“不欺负你,”韩文清道,“疼你还来不及。”
叶修身上衣衫此时已经敞开得露出几乎大半胸膛,光滑肩膀和脖颈完全暴露在外,胸口两颗红樱因为骤然遇了外面寒风,亦是微微的有些硬翘起来。而他腿间那物,也将单薄的布衫顶起了一个小丘形状。
他仿佛带着几分羞怯,试探着抬腿搭在韩文清腰间,小声要求道:“我想……想你疼我。”
韩文清眼中万般柔情似水,往日几近凶煞的掌门气度全无踪影,他在叶修面前,也只是个沉浸于痴情中的男人罢了。
他将叶修身上衣物褪尽,被他自己用各种疗伤药修复得不剩什么疤痕的白净躯体便整个显露在他眼前,叶修怕冷,瑟缩着揽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贴近了韩文清。
两人着迷地亲吻一会儿,韩文清伸手到叶修臀瓣间触碰,从未被侵入过的娇嫩穴口紧张地死死闭合,韩文清道:“我去拿些药膏过来。”可叶修却不愿放开他温热的胸膛,他只好抱叶修在怀,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瓶活血膏药,也是原先给叶修疗伤用的,那股丁香气息叶修熟悉得很。
把叶修重新放在床褥之上,韩文清嘱咐他分开腿搭在自己肩头,叶修依言做了,眼睛却羞得不敢直视男人的脸。韩文清倒了些许清香药膏在手指上,极尽温柔地探进了那处翕张的浅色肉穴。
叶修咬着嘴唇,任凭韩文清分开他紧致后穴,手指携着凉凉异物进入其中,起先是有些疼,到了后来韩文清增为两指,缓慢地在甬道内厮磨扩张,他竟恍惚觉得涨涨的,渴望着男人更用力的触摸。
韩文清看他脸上难耐表情,以为他仍不适应,便低头去舔弄叶修已经被揉得略微肿胀的胸前小粒。那一处颜色已近殷红,红艳艳的煞是惹人。韩文清才刚含上去就听到叶修一声情动的呻吟,他舌尖挑动乳粒,牙齿在上头轻咬,换得叶修羞红了脸向前挺胸,只求他舔得更多,让两边都变成同样红肿涨痛。
韩文清对他向来从无拒绝,将两侧乳尖都舔得挺立在白皙胸膛之上后,下面穴道里也已经可以被三指同时进出。不知是药膏化开,还是叶修体内渗出了什么,韩文清手指进出时总有水声咕兹作响。
待他抽出指头,上面已经湿淋淋的满是粘腻体液。叶修不忍去看,只好用力把头扭向一边。
韩文清这次没拿什么闲话去逗弄他,因他自己也已经停不下来,胯间阳根涨得生疼,直抵在叶修腿根处青筋贲张。叶修觉出腿根湿热触感,微微抬眼去看,却被那通红硬物惊得不知所措。
他之前也曾偷偷窥视过韩文清的下身,却不曾想到这物件勃起之后居然是如此硕大形状,他又惊又羞,几乎不敢想象韩文清该如何进入自己。
韩文清被他面上变幻的表情逗笑道:“怎么?还满意么?”
叶修刚想嘴硬两句,却被抵在自己臀间、在微张的穴口处厮磨的龟头烫得哑口无言,只能张口急促喘息,抱着韩文清的头逃也似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缱绻绵长,叶修被男人厚重舌头舔舐得神智迷茫,只能张着嘴任由对方探索他口中每一处甘甜柔美。韩文清抱他在怀,握着那狰狞阳根对准张合不止的小口,叶修只好双手揪住韩文清前襟,呜咽着承受亲吻。
龟头缓慢顶进,韩文清总是怕伤了他,动作是一百万分地细致小心,这却令叶修愈发地备受煎熬,硕大前端将他后穴软肉撑得极开,偏又慢之又慢,好像要他一分不差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被人开拓进入的一样。
韩文清仍是细心,揉着叶修身下被疼痛折磨得疲软的茎体,快感贯入脑海,让叶修不至于疼得失去意识。
被撕裂、被撑开的感觉慢慢达到顶峰,叶修大口大口的喘息,心里猜想最大的那一部分,应该已经是进去了。
韩文清见他额角冷汗都落了下来,就心疼不已地吻干净了那些汗珠,“疼得厉害?”
“嗯……”叶修说话声音都虚弱了许多,“但……是你给我的,我愿意受着……”
韩文清与他额头相抵,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长了个脆弱的壳,他千怕万怕,叶修都只要一句话便可以击碎这虚伪的抵抗。
他只好亲亲叶修眼睛,“要不要我……继续?”
叶修闭眼小声道:“……要。”
韩文清托着叶修柔软臀瓣,将那两块细嫩软肉分得更开一些,肉根和肠壁之间骤然得了些微的缝隙,他便用力地向里面顶了进去。叶修喉咙里泄出几声呜咽,全都被他一一吻了个干净。
直至身下肉囊抵住叶修臀肉,毛发磨蹭得白皙皮肉上几乎发红,韩文清这才放心地低声告诉叶修:“好了。”
叶修眼睛都不敢睁开:“真的好了?”
韩文清抽出些许,又加了点力重新顶到深处,肉根分开柔软肠肉,龟头稳稳地抵在最深那一处。叶修惊愕地一声轻喘,只觉得被韩文清顶到那里之后他仿佛浑身上下都在战栗——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穴位,都是泛着异样电流的酥麻。
韩文清看叶修脸上满溢的潮红,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并未多说什么就挺动起腰杆,或深或浅地在叶修身体里进出。他动作仍然略显缓慢,叶修被他一次又一次轻柔地撑开肠壁,穴口软肉被厮磨到颜色愈发深沉,里面黏膜逐渐便熟悉了那人青筋勃发的阳根,不断地迎合着对方深深浅浅的顶弄。
而叶修胯间那物已经重新竖了起来,随着韩文清动作幅度在男人肌肉分明的小腹上磨蹭不已,叶修自己想伸手去摸,却被韩文清握住手,强制性地放在了对方的背上。
“搂着我,”男人贴在他耳边,声音里柔情几乎外溢,“交给我。”
叶修早就把全身心都给了这人,此时也分不出什么心思去自己思考,只是听着韩文清的话,他说什么便做什么,一心一意,仅仅只依赖着这个男人。
韩文清赞许地一吻落下,下身抽插动作却骤然一疾,肉根猛然抽出至只有龟头与穴口相连,膨大的头部卡在湿软穴口处,再次进入时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整根没入在肉穴之中,惊得叶修登时哭叫出一声高亢呻吟。
韩文清知道这下顶到了他最里面那处小巧花心,再次深抽狠插时摆弄一次次重复着顶上那一点。叶修被他凶猛的操干节奏逼得找不到任何节奏,整个人浮萍一般随着韩文清在风浪里沉沉浮浮,敏感一处被频繁且凶狠地纠缠,他几乎能感觉到里面穴肉被韩文清一遍遍的抽送摩擦得溢出不少湿滑液体。
痛感早就灰飞烟灭,他只觉得四肢百骸统统是放松的,韩文清仿佛带着他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走出来便是堂堂白日。
叶修手脚瘫软,就连搂住韩文清的动作都只是勉强才能完成,他被男人压在身下,忽然感觉到唇角滴落一点水痕,挣扎着向上望去,果然是韩文清线条刚毅的下颌上落下的汗水。
他舌尖扬起,茫茫然地卷去了那滴汗水。
韩文清低头吻他,微微咸涩在两人舌尖化开,再分离时叶修喘息不已,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脑海里只记得对方的名字:“文……嗯、文清哥……”
韩文清稍缓了挺送肉刃的节奏,柔声问他:“舒服么?”
“嗯……”叶修声音颤抖,“舒服……快,快要死了……”
韩文清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爱,手指拨弄着他胸前红樱,轻笑着与他玩笑道:“想不想我肏得再深些?”
叶修涨红了脸,眼睛里几乎是湿漉漉的羞出了泪,但韩文清肉根在他身体里转着圈儿地磨蹭,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他也只好难耐地答道:“……要。”
“什么?”
叶修几乎要羞死过去,穴肉因为紧张而缩得极紧,他语调里带了哭腔,浑然是被欺负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我要……哥……肏我……肏得、再深些——啊嗯!”
最后一个字,被韩文清猛力的顶进撞散了调子,他紧紧抱住韩文清的肩膀,心中神魂俱忘,只知道着了魔似的、一声声地喊着韩文清。
由着性子又抽插了百余下,叶修便咬着韩文清的肩膀被插泄了身,浓浓白精全射在韩文清前襟上头,叶修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却是分不出什么心神去羞赧。
韩文清极小心地俯身拂去叶修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在他颊上轻吻两下,还未泄出的阳根缓慢粘稠地从那泥泞穴口抽了出来,带出一片浑浊的湿液和微微外翻的鲜嫩穴肉。韩文清这根东西煞是壮硕,抽出之后那小孔竟是无法合拢,兀自敞开一个小嘴儿,随着叶修挣扎喘息而轻微开合。
他将叶修摆作跪趴姿势,两手握住那双白嫩臀瓣略微使力分开,臀缝深处那个小孔便又漾漾然淌下了一丝水儿。
韩文清火热硬物抵在对方腿间挨挨蹭蹭,从会阴处向上,只一下便被那湿热的穴口衔住,软肉吻在他通红阳根上头,颤颤地吮了又吮。
叶修揪着身下毛毯,小声呜咽着似乎想要向前爬走,但被韩文清大手揽住腰部,生生地按在了身下。叶修有气无力地回头看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全是情欲过后的余韵,“哥……我不成了,你让我歇会儿……”
韩文清吻着他肩头,同时缓慢彻底地重新顶了进去,这个姿势进得要更加深些,叶修感觉着身体里韩文清那整根东西勃发着顶在最深处,他几乎有些要喘不过气来。
韩文清道:“我慢些就是,你别乱动。”
叶修哪里还敢乱动,他浑身上下俱是酸麻,又兼有硕大阳根在身体里来来回回地摩擦操弄,他连身体都支撑不住,手臂酸软得要命,整副身子承受着冲撞一个劲儿地往前蹿。亏得韩文清那物极有分量,还算勉强给了他一点支撑。
男人如此缓慢顶弄了片刻,叶修逐渐回复了些力气,后面刚尝过高潮滋味的那处居然有些不满足这般水磨工夫,隐隐约约的作起痒来,只想着韩文清能操弄得更用力些。但他也不过是第一次做这等事,不由得就被心里那点小念头羞得不敢去看韩文清。
韩文清觉出他模样僵硬,便停下来从背后揉揉叶修细软头发,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叶修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着答道没事。韩文清又是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加之身下抵着水样的穴孔厮磨不休,终于磨得叶修开口说了真话,“我想你……”他眼里盈着羞惭出来的一汪泪水,“想你重一些……”
居然没被男人逗着就说出这么没脸的话来,叶修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红润唇瓣上除了被他自己咬出来的齿痕,还有一些细微痕迹是韩文清留下来的。
韩文清听他这样讲,心里便被想要好好疼他的柔情和意欲挺身猛干的欲火两种念头交织着充满,可最终他只是将叶修唇齿撬开,细细抚慰了叶修柔嫩的唇舌,末了几个字吐进对方口中,叶修半闭着眼睛,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韩文清抽出半根,通红肉根上淋漓着的都是叶修体内湿水,再度插入时却加了不少力道,直把叶修冲撞得整个身子都往前一扑。
叶修却不噤声,随着韩文清动作哭泣似的扬声呻吟起来,韩文清听得他这般纵情,更是不去刻意控制自己抽插力量,只知道大力顶进最深处,接着不与穴肉厮磨完完全全地抽出来,复又凶狠地向里顶去。
他刚才与叶修悄悄约定的,便是让叶修别怕,舒服了便叫,两个人情投意合,这声音正正是要让对方听见才有意思。
叶修被操干得神智都有些迷茫,灼热阳根嵌进身体里仿佛带来了一浪又一浪不可言喻的惬意浪潮,他迷迷糊糊地喊着韩文清的名字,又不知道被男人逗弄着说出了多少淫词浪句,但床事之中顾不得那许多,只叫着,哭着,被一次次顶弄到身体最里头那个骚痒的位置,恍如全身心都只交给了对方来操控。
最终韩文清俯在他身后,将他身子牢牢搂在了怀中,勃大的肉刃紧抵在最深处那一点上喷射出了股股热精。叶修在男人怀中低声呜咽,那些滚烫体液浇在他内壁上头,烫得他好像被从里到外烧灼过一遍,穴肉裹着那跳动着喷精的硬物痉挛几下,他也难耐地又射出了些许薄精。
韩文清抽出半软的阳根,重新将叶修抱在身前,对方柔顺长发蜿蜿蜒蜒地披散下来,倒是挡住了不少被自己啃咬出来的淤血红痕。
他吻净叶修脸上斑驳泪水痕迹,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叶修脊背道:“好了,累着你了,等等我去打水给你擦身。”
叶修虽然还未彻底从情事中回过神来,却也知道韩文清这话算是他情话的极致,不由得弯了嘴角在他脸上亲了一亲,“我不累,”他轻声说着,“就是……就是后面有点胀,好像……要流出来了……”
韩文清伸手去摸,果然从叶修臀缝中摸了一手黏黏糊糊的白浊液体,那穴口还留着些缝隙,可以容他一两根手指进去将那些东西掏弄出来。
叶修红着脸道:“都怪你。”
韩文清丝毫不恼,只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此后收拾清理一干事情暂且略去不提,叶修终于与韩文清有了肌肤之亲,学点穴压马步时就更不专心,总要偷懒想些闲事。韩文清又是真的拿这宝贝没辙,只要叶修朝他抿唇鬼精灵似的一笑,他就只能认命地与他长长接吻。到了后来,若不是韩文清威胁他不学会一两样功夫便不能下山,叶修也许就一直只会那两下三脚猫的把式。
两人同在这山崖之上过了半年多的功夫,原先只能靠闲聊和练功度过无趣时光,如今叶修得了新乐子,免不了三天两头去勾韩文清,他俩地动山摇地滚上一番,第二天正好不用练功。
韩文清因叶修愈发惫懒,总想让他好好练功,但对方投机取巧地扑到他身上之后,他就半句苛责也不忍心说了。及至一个多月过去,叶修才终于勉强有了些粗浅的功夫底子,虽然山崖还不能轻松上下,但至少不会被山下那些毒虫小兽欺负了去。
叶修听韩文清说要带他到山中透透气,心里自然万分欢喜,头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挤在韩文清身边翻来覆去。但男人心知第二天还要下山,只好把叶修按在柔软的床褥之中用手帮他去了一次,叶修面色潮红,揽着韩文清的脖子索了个轻吻,随即浑身舒坦地熟睡过去。
次日一早天光刚亮,叶修便爬起来摇晃韩文清道:“该走了,我们下山去罢!”
韩文清没辙地坐起身,两人稍事整理,便由韩文清抱着叶修一齐下了山崖。霸图掌门的功夫自然不是等闲,千百尺高的崖壁也如履平地,叶修缩在韩文清怀里,看周遭风景陡然从蓝天白云变作树木繁茂,而韩文清与他自己的衣衫都被半空中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不由得揽着男人脖子轻声赞叹。
他眼底漫漫铺展开一汪柔光,好像被这山川景色所迷惑,浅色双唇微张,仿佛心中只有惊喜。
韩文清问他:“觉得好看?”
叶修利落地从男人臂弯里跳下,眼珠一转道,“跟你在一块儿,什么都好看。”
韩文清也不知是羞窘还是错愕,一声不语地抬手敲了敲叶修的脑袋。
他们沿着河走,一路上叶修都话不绝口。路上无论绿树青山,对他而言都是新鲜物什。他记忆只有十八岁之前的部分,剩余就只是和韩文清共度的这一段山顶时光,每天在狭窄逼仄的洞窟里醒来,张开眼望去只有漫无边际的天空。韩文清能下山,他却只得呆在山上,男人始终觉得亏欠了他——一个原本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居然要跟自己一道在破烂山洞里清修,但幸而叶修总是一副自在面孔,韩文清才算得了稍许快慰。
两人行至接近正午时分,才总算见到了一只喝水的山鹿,韩文清思忖片刻,偏头问道:“吃不吃鹿腿?”
叶修想起以前某次男人打回来的野鹿,毫不遮掩地咽了一口口水,“吃。”
而对方不等他话音落下,纵身向前,那半大野鹿竖起耳朵仿佛察觉到迫近的危机,蓄了势抬腿便跑,韩文清紧追几步,扬手一拳击在那牲畜头顶,野鹿连哀鸣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软地瘫倒在了草地上。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叶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看着韩文清单手拖着那只野鹿走回来,野物身后只有拖拽出的泥土草叶痕迹,半分血腥也无。
——但若是想烤鹿肉吃,韩文清却还得给它开膛破肚,沾上满手荤腥。
他这次随身带了一些盐巴香料以及匕首等物,和叶修一起找了块平坦地方把鹿剥皮之后除去内脏,继而找了结实树枝捆成架子,抹了调味香辛料的鹿整只架在上头,被下方火焰烤灼得发出滋滋油声和浓烈香气。韩文清简单洗了手,与叶修一人一只鹿腿啃得不亦乐乎,油星烟灰溅了满身,却也抵挡不住吃到新鲜野味时愉悦心情。
饭后韩文清将剩余鹿肉包好,准备带着叶修在林间走走消食,可叶修提起自己的袖子,秀气的鼻子皱了皱道:“都是油烟味儿,太难闻了。”
韩文清无奈:“没带衣服给你换,忍忍。”
“我不忍,”叶修嘴里嘀咕,起身推着韩文清走到河边浅滩,“有别的法子……”他松开韩文清的手直直地往后面浅水中一倒,韩文清匆忙间伸手拉他,却被叶修捉住手腕一同跌倒在了及膝高的水中。
水花四溅,叶修抱着韩文清的胳膊扑腾几下,两人都是浑身湿透,身上衣衫稍薄,全都紧紧贴在皮肤上头。韩文清半坐起来,叶修正好卡在他膝盖间,溪水沿着叶修一缕缕的额角发丝滴滴答答落在韩文清胸膛之上,男人以大拇指拭干叶修唇上水珠,低头吻上了那双薄唇。
叶修被他卷着舌尖一通蹂躏,面上几乎泛出绯色红晕,韩文清搂在叶修腰间的手向下滑落,对方双手撑住他胸口,被他揉捏着臀瓣腿根几乎软得快要倒下。
叶修原本也是会武功的人,虽然头脑中全然忘了当年的功法招式,但身体却仍是练武之人的样子,肌理分明,骨肉匀亭,这些日子闲下来,亏了韩文清叫他日常锻炼,才保持了原先那种匀称身材。但他浑身上下唯有后臀那一处是软的,握住时便仿佛能觉出那团软肉细腻触感,如今落到了韩文清手中,叶修竟恍惚觉得身下那个隐秘所在随着男人手掌动作缠缠绵绵地生出一点湿意来。
韩文清本意是想带叶修上岸,水中太过清凉,他怕叶修着了湿气患上风寒,但叶修腿脚发软,两人拉拉扯扯只得一同躺在了几步外的青石上。
叶修湿淋淋地倚在青石上,前襟贴近胸口,两颗因寒冷而硬挺的蕊珠便突兀地显在了眼前。韩文清隔着衣衫揉上去,只觉那小小的东西随着他动作涨大几分,再抬眼去看叶修,脸孔嘴唇俱是一片通红——叶修咬紧下唇,生怕自己哼出声音。
“这里没人,”韩文清亲亲他鼻尖,“只叫给我听怎样?”
叶修一条腿搭在韩文清腰上,低头应了句“嗯”。
韩文清将他往青石上面推了一推,掀开外袍露出两条大大张开的白皙长腿,皮肤上水光莹然,惹得韩文清忍不住在上头落下几个轻吻,“明明是你先闹的,怎么现在倒别扭起来了?”
男人单手揉着他胸前红樱,腿根处敏感肌肤亦遭到唇舌厮磨,叶修恨不得把头埋在韩文清脖颈间不出来,呜呜咽咽地小声道:“树上……有鸟在看我……”
韩文清扭头一看,不远处树梢上果然有几只雀鸟迎着阳光跳来跳去。
叶修咬他耳朵:“……你把它们……打下来……”
韩文清笑得不能自已,手上动作一重,几乎把那颗小珠按进乳晕里头去,叶修只觉麻痒难当,低叫一声咬住了韩文清的耳根。男人掀开他衣衫换了一颗乳珠蹂躏,方才左边的被揉捻至红肿涨大,不用舔舐也彷如要滴出水来。
韩文清与他长长亲吻,末了抬头故意做出点严肃样子道:“做完再打,让鸟儿也看看你浪起来是什么样子。”